2)第十六章 退却(1961—1964) 第十六章(1)_毛泽东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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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凡事都要从实际出发,不能照搬照抄不懂的东西。而这样说的人就曾试图这样做。

  “我是个中间派。”他这样讲,可他自己对此也未必相信。

  消除个人崇拜?可是它好比一个针眼,1956年以来中国所有的政治丝线都须从中穿过。毛泽东觉得,他自己的意志就是那一时代中国道路的具体化,他感到自己能超出常规,跨越其社会构造。但是,刘少奇、邓小平和其他人相信规则之书,已看出在这块有着6.5亿万人口的土地上消除组织结构绝非安全之道。

  毛泽东后来在指责刘少奇和倔强的邓小平时曾说:“他们把我当作亡人。”平时,带着诚恳的目光听毛泽东的指示,向毛泽东点头称是,对他的讲话热烈鼓掌,可就是不去贯彻他的指示。

  他们常常“忘记”向毛泽东汇报情况。开会时,他们总是坐得远远的,避免毛泽东那令人难料的询问或是尖刻的教训。

  北京市一位副市长写了一个寓意深刻的剧本《海瑞罢官》。

  该剧本说的是明朝的一个忠臣因直谏而被皇帝罢官的故事。

  北京的一位专栏作家写了一则故事,讲的是一个才能平平的运动员,在一次幻觉中竟吹嘘自己打破了奥林匹克跳远纪录。

  这同一杆笔还写了一篇《专治健忘症》。作者勾画了一个健忘症患者—没有说出名字—他忘性极大,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马上就忘了,因而变得喜怒无常。

  所有这些伊索寓言一类的文章是在中国提出不同意见的典型方式,但这是够大胆的。

  毛泽东在60年代早期讲话甚为简明,很少漫谈,似乎已意识到他已经不再长缨在手。他在组织自己的观点时,在形式和次序上几乎是任意的。

  “我没有太多的东西要讲,”他总是这样开始。或者说,“我想讲六点……”他在讲话中罗列一些数据,似乎想证明他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做一名呆板的专家。

  埃德加?斯诺曾于1960年访问北京,他问毛泽东对中国的长远规划是什么。“不晓得。”这就是毛泽东难尽如人意的回答。

  “您太谨慎了。”斯诺表示不同意。

  毛泽东坚持道:“这不是什么谨慎,就是不晓得呀,就是没有经验呀。”

  毛泽东几乎无法掩饰自己在“大跃进”时期的错误。1958年,他说中国将用巧年的时间超过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而在1962年他又改口说要用50年至100年的时间。

  毛泽东的讲话中还有引人上钩的东西。他在1962年的一次中央委员会上说,“近几年,我们很多工作不是很糟吗?这使得与会的人不知道他是做自我批评还是另有所指。

  他在1962年的另一次会议上说:“不许人讲话,老虎屁股摸不得。”

  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

  中华儿女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

  写于湖南的《答友人》是一首感情充沛的怀旧诗。毛泽东在诗中提及了传说中的舜帝。这个贤明的统治者死后,他的两位妃子悲痛欲绝,止不住的泪水滴在竹子上,留下斑斑泪痕。直到今日,在湖南、江西一带的竹子上还隐约可见当年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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