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的府上,有过一面之缘。”
“——老丞相,曾视我为挚友;”
“而老丞相薨故时,殿下曾以子侄的礼数,为老丞相操劳后事。”
“去年,我险些在城外遇刺身亡,也是凭借殿下所赠的那副精甲,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
“唉~”
“于私,殿下是我故人的学生,是为我挚友操劳后事的人,更是我的救命恩人。”
“于公,殿下更是我汉家的储君太子——是我,以及每一位汉臣的君。”
“现如今,周丞相因为一些奇怪的念头,而对公子有了些不应该有的意见;”
“于公于私,我都不愿意冷眼旁观,让这样的情况,继续维持下去啊······”
满是惆怅的一番感慨,却只引得刘胜含笑点下头。
面色如常的对袁盎一点头,便又再次侧身,望向另一侧的表叔窦婴。
“袁大夫牵线搭桥,让我和丞相见这一面,我能理解。”
“可是表叔······”
“——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会出现在这里吗?”
“是因为去年,平定叛乱的过程中,表叔和周丞相,也积攒下了不浅的交情,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是为了和袁大夫一起,劝说丞相不要再对我抱有成见吗?”
语气淡然、随和,却也足以令人心惊的数问,只惹得窦婴、袁盎二人面色又是一僵。
自己费尽心机转移话题,却还是没能‘挽救’窦婴,袁盎便也只得无奈的低下头去,不再开口。
而在刘胜这数问之后,窦婴也终是彻底低下头去;
默然许久,才艰难挤出一句:“臣听说,殿下要见丞相······”
“所以才请求袁大夫,带我一起前来北营,从中说和······”
毫无底气的解释,自然没能让刘胜接受窦婴这过于敷衍的说辞。
但刘胜,也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呵笑着点下头,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便正过身,含笑先前走去。
刘胜知道:事实,并非窦婴所描述的那么简单。
不单刘胜——窦婴、袁盎二人也很清楚,窦婴今天出现在这里,究竟有多么不合时宜。
但从刘胜走进营门,一直到周亚夫所身处的中军大帐,三人,都并没有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有些话,并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甚至,都不需要说······
·
“丞相,可安好?”
走进中军大帐,刘胜便悄然敛去面上笑容,面色淡然的对周亚夫一拱手。
原地等到了三息,见周亚夫仍旧没有起身回礼的意思,刘胜也不多等,只自顾自直起身,便在一旁跪坐下身。
待窦婴、袁盎二人,也神色各异的于刘胜对侧落座,军帐内的氛围,便陷入了漫长的轨迹之中。
尤其是在窦婴、袁盎二人看来,这静默无声的军帐内,已经生出了刺鼻的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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