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敢为’,却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彼时的审食其,已经是一个牙都已经掉光、半截脖子埋进土里的垂垂老朽······
也正是这件事,成为了刘长整个人生的重大转折。
宗亲诸侯,尤其还是当今天子唯一在世的手足兄弟,在长安街头、在大庭广众之下锤杀开国元勋!
即便此举赢得了舆论的高度认同,也依旧不能改变这件事的炸裂程度,哪怕放在炸裂界,那也是相当炸裂的。
刘恒很愤怒;
愤怒弟弟居然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此肆无忌惮的锤杀一个食邑数千石的功侯。
——今天敢杀功侯,明日难道就不敢杀诸侯?
——明日杀诸侯,后日,恐怕也就未必不敢······
正当太宗皇帝开始盘算着如何低调处理此事时,袁盎出现了。
袁盎当着满朝公卿百官的面告诉太宗皇帝:诸侯王如果太过于骄横,那就必定会在将来生出祸患;
如今,淮南王就有了些嚣扬跋扈的趋势,陛下可以适当削减淮南王的封地,以作为警告。
太宗皇帝并没有采纳袁盎的建议。
准确的说,是太宗皇帝不出袁盎所料的,没有采纳袁盎‘大惩小戒’的建议。
因为太宗皇帝要的,不是削夺刘长几个县的封土;
太宗皇帝很清楚: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见皇帝哥哥完全没有惩罚自己的意思,刘长也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我特么杀人了!
——杀的还是开国元勋,几千户食邑的彻侯!
——结果皇帝哥哥连一句难听话都没说!
——这我还不撒丫了闹腾?
于是,刘长越闹越大,越闹越大,直到最后,因为伙同棘蒲侯世子密谋反叛,而走向了命中注定的灭亡。
作为首犯,棘蒲侯世子坐死;
从犯刘长则因为太宗皇帝的‘仁慈’,而被流放巴蜀,自长安由囚车押入汉中。
这个时候,已经从‘中郎’升为中郎将的袁盎,又出现了。
袁盎劝谏太宗皇帝:陛下过去总是念及兄弟情谊而放纵淮南王,根本不对淮南王加以限制,以至于酿出今天这样的祸事来;
过去对淮南王那般优待,如今又如此突然地摧残、折辱淮南王,按照淮南王刚直的性格,万一在押往蜀地的路上出什么差错,陛下又该怎么办呢?
如果天下人都说陛下不能容人,就连自己唯一的弟弟也杀死了,陛下又该怎么办呢?
这一次,太宗皇帝依旧没有听从袁盎的劝谏,一意孤行,仍下令让兵卒押送刘长前往蜀地。
有趣的是:在押送刘长前往蜀地的囚车之上,有一张太宗皇帝亲自提笔的封条,写着‘车门开,首犯族,从犯死,见而不阻者,尽流三千里’。
于是,刘长就坐着这辆囚车一路向西,一直走到了雍地,都没人敢打开囚车的车门,为刘长送上一口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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