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神戒备;桥面上的二百名士兵立刻合力将桥面上临时作桥的大树树干搬到了南岸,作出了随时将桥彻底毁掉的架势;南岸的一千八百名士兵也以桥南头为中心,排兵列阵。
韩礼身形微胖,头秃颌光,笑起来像个弥勒佛。他骑马站在宽宽的河堤上,极目远眺,迷惑不解地看着对面的奇怪阵势。
看了一会儿,他转向身侧一个衣着华丽的书生,笑道:“马监军,你说这何敬真好笑不好笑?就不怕我把桥彻底毁了?那些人难道还想用箭射退我们不成?”
姓马的监军看来跟胯下的马不太对付,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笑着回道:“韩将军摆出的阵势进可攻,退可守,何敬真只怕也是病急乱吃药吧?”
两人说笑间,朗州军中三声鼓响,两侧的弓箭手们齐声大喝,将手中箭射出。
遮天蔽日的箭支全部侧射向了桥面上的士兵,不过,因为他们是以低攻高,箭支基本上都射到了桥两侧的石栏上和桥面守军头顶的盾牌上,只换回了从北向南次第响起,连绵如急雨的箭簇撞击声。
韩礼又笑出声来,大声说道:“这老何是不是被马希萼给逼疯了?这不是浪费箭支吗?”
马监军和左右将官也都哄然大笑。
三轮箭过,朗州军的攻击立刻停了,北岸朗州军盾阵正中间裂开一条狭窄通道,朗州步军指挥使何敬真坐在马上,悠然而出。
年过五旬的何敬真手拈长髯,面带微笑,高声喊道:“赵郁兄弟,可否出来一唔?”
赵郁正是驻守杨柳桥北的潭州军都尉。
闻听叫阵声,三十出头的赵郁命人搬开营门,纵马而出,高声回道:“何将军,别来无恙否?”
何敬真哈哈大笑,跳下马来,快步前行,口中笑道:“赵郁,老夫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还是潭州城上的一名守军,三年不见,你果然已经出人头地了!”
仅仅在一年多前,朗州军、潭州军都还同属于楚国军,相互之间熟悉的将领真可谓海了去。
赵郁也随之跳下马来,不无尴尬地抱拳说道:“谢谢何将军还记得小人。可惜,现在你我分属南北,赵郁冒昧与何将军对阵也实属无奈!”
何敬真脸色一肃,直指桥南方向,郑重说道:“赵郁,不用我挑明,你也一定心知肚明,你和这五百名兄弟已经成了韩礼的弃子了吧?”
赵郁脸色泛红,牙一咬,点头说道:“赵郁知道!但为将为兵者,遵令而行,尽忠职守。赵郁还得多谢何将军的不杀之恩!”
这是实话,如果何敬真不管不顾地攻过来,赵郁这五百人早就被七千如狼似虎的朗州军剁成碎片了!
“我不进攻,也是怜惜你这个人才,我们又同属楚国士卒,自相残杀实在荒谬之极。但有句话,我今天要明说出来!”何敬真再度向前两步,凑近了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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