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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瑾看了看钟苓子,知道这姑娘固执,便也不想劝说什么,只是走到案板上和面。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像是天上有条河倒转了过来。
密布的乌云让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许多。
钟苓子将外卖放进保温箱,身上披着雨衣,骑着电动车在学校里穿行起来。
偌大的校区里,寂静无声。
声势浩大的雨点中,能见度也变得很低。
雨幕中校车的车灯泛起一片朦胧的光晕,经过时扬起的水花如瓢泼一般。
食堂的三楼,靠窗的位置,林辉面前放着热气腾腾的砂锅面,易凯蒂手里捧着温热的奶茶。
中央空调吹着呼呼的热风,让人心情舒畅。
易凯蒂是个很喜欢文学的女孩,特别爱看书。
林辉也颇有些文艺青年的特质。
两人聊列夫·托尔斯泰,还聊陀耶妥夫斯基。
“俄国的文学就像冬雪过后的面包麦香,掺杂了猎人十年的皮革,还有枪管的冷冽和铁水的炙热。”
“说它好,当然是很好的。”
“至于怎么个好法,叶公也好龙。”
林辉悠悠地道。
易凯蒂美眸眨了眨,颇有些崇拜地看着他。
“我觉得你的这个形容特别贴切。”
“这是公孙的原话,我只是复述了一遍。”
林辉笑着摇了摇头。
唐福林和欧阳瑞都是不太喜欢文学这东西的,那太高雅了。
对唐福林说高雅的东西,他听不懂,但是说elegant,他就能脱口而出“elegant,高雅的”。
欧阳瑞也只读些“我命由我不由天”、“区区吕家,不待也罢”之类的厕纸文学。
所以在宿舍里面,最能和这个花花公子找到共同语言的人,是公孙瑾。
“我和公孙聊过俄国文学,他说一个民族最优秀的文学作品,非本民族的人往往是很难产生共鸣的。”
“不了解俄国历史的人,读不懂列夫·托尔斯泰,也看不懂陀耶妥夫斯基。”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
“对文学、美术、音乐、哲学,公孙都有很高的鉴赏能力。所以我和他很聊的来。”
林辉说着,不禁有些欣慰。
“庄晓梦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说,如果想要真正领略一个民族文学的美,就要去了解它波澜壮阔的历史,了解那个民族所经受过的苦难。”
易凯蒂深以为然。
两人聊着,话题又扯到了公孙瑾和庄晓梦身上。
当然了,也避不开钟苓子。
“我觉得公孙瑾和庄晓梦很般配啊。气质都很清冷,同样喜欢音乐和文学,而且都很好看。”
易凯蒂托着腮,微微笑着。
“是吗?”
林辉看向窗外,少女披着雨衣,在滂沱大雨中穿行。
“我怎么觉得,公孙瑾和钟苓子更适合一些。”
“大家看到的公孙瑾,有一副光鲜亮丽的皮囊,和庄晓梦走在一起,郎才女貌。”
“可他原本的样子。应该和钟苓子是一类人。”
林辉很是认真地道,想起了公孙瑾在食堂打工收捡餐盘的样子。
做着又脏又累的活,也不卑不亢。
“哪一类人?”
易凯蒂有些不解。
“你可能不会理解,我也不会理解。”
林辉笑着摇头。
“把一块钱掰成两份用,挣扎在这个社会的最底层,却从不蝇营狗苟。”
“活得平凡但不卑贱的人。”
“这是钟苓子的模样,也是公孙瑾原本的样子。”
“所以我说,他和她,命中注定要在一起。”
说完,他便看向窗外的雨幕。
雨,下得更大了,淹没了少女远去的背影。
“我才不信呢。”
易凯蒂摇了摇头。
“我始终觉得,公孙瑾这样惊艳的人,就应该和庄晓梦这样同样惊艳的人在一起。”
“那,咱们打个赌?”
林辉笑着道。
“赌就赌!”
易凯蒂信心满满。
审核还是不过,还不让修改。这个真是脑残,审核中你好歹让我修改一下啊。不让改还不过。非要让我自己去找,然后试着再发一发。等我重新发了,之前审核的又给我过。真是存心搞心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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