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报警了。”
对方还是坚持要手术,汤索言跟他无法沟通,最后说:“如果你非要入院那就去门诊挂号排床位。”
“好,好。谢谢汤医生了,您救救她。”对方双手合十,重复说着感谢。
遇上这么一茬,有点影响心情。
那人走了之后两人上了车,陶晓东问:“什么病啊?”
汤索言说:“肿瘤,肝、淋巴、血管、神经都有转移,胸腔腹腔积液,心率160以上,已经做不了手术了,全眼摘除也没有实际意义。”
陶晓东叹了口气,还是皱着眉:“那他怎么能找到这来?从医院跟你过来的?”
“可能是。”汤索言说。
“过分了。”陶晓东还是觉得不舒服。
汤索言想起刚才的事,转过头跟他说:“下次别往我前面挡,你手还伤着,再碰着手。再说我不用你帮我挡什么,我有经验你没有。”
陶晓东回了个“没事儿”。
因为这么一个小插曲,早上绑头发那点好心情都折腾没一半。不过汤索言说这没什么事,什么样的患者和家属都有,不用放在心上。他这么说之后陶晓东还好了点。
“哟,扎小辫儿了?”陶晓东一进来,迪也看见他就问了句。
陶晓东说“啊”。
迪也看看他那只不能动的手:“一只手还能梳小辫儿啊?厉害啊。”
陶晓东扬扬眉毛,说:“屁孩子说话拐弯抹角的。”
迪也嘿嘿乐了两声。
陶晓东还挺坦然:“有人给梳,怎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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