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校救护车在一公寓门口停下来的一瞬间。
车门都还没有开。
贺聪明迫不及待的声音，就从外面响了起来，“陈医生，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
拉开车门。
陈牧看着自己面前的贺聪明，唇角甚至带着一些根本掩饰不住的僵硬，“贺同学一大早上来一公寓门口等着我，是有事吗？”
贺聪明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要是没事，我在这里等你们做什么？”
陈牧：“……”
怎么办。
他已经感觉到棘手了。
贺聪明：“120寝室的患者寝室里，只有患者室友和患者本人两个人，恰好热心肠的我看到了直播，就去了他们寝室一趟，主动地承担下为陈医生你们带路的工作！”
“我这不是想着，我和陈医生之间好歹也算是熟人了！”
“熟人之间，可能好交流一些，效率高一点？”
陈牧：“……”
陈牧是很想开口，说前后也没有几百米的路，不需要交流什么感情的。
可一方面。
害怕伤害了贺聪明的自尊心。
另一方面。
陈牧也希望效率高一点：“既然如此，贺同学带路吧！”
“好嘞！陈医生！”
贺聪明有些兴奋地走在前面领路，陈牧跟在贺聪明的身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异常沉默。
—
「陈医生：实不相瞒，我在看到大聪明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坏了。」
「别说陈医生了，没看到我老婆在镜头面前，都没有控制住情绪，反应那么大吗？」
「别说我老婆了，就算是我一个普通观众，看到贺聪明的那一瞬间，都在打怵。」
「大聪明：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点小小的震撼。」
「嘶！你说话讲究一点，大聪明带来的，可不是什么小小的震撼！分明是超级大的震撼！」
「如果说一公寓的风水有问题，那么起码有一半的问题，要出现在贺聪明这个人身上。」
「大聪明：不是……这个黑锅大了点吧……」
「……」
—
“陈医生，我是把你们送到120寝室就离开，还是后续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贺聪明在带路的途中。
整个人的情绪异常兴奋。
陈牧沉默着打量了一下贺聪明瘦弱的小身板，无奈开口道：“的确可能需要帮助，但最好……”
“还是你去附近的几个寝室看看，帮我找几个力气大一点的男同学。”
听着陈牧的话。
贺聪明明显有些失望，可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120寝室距离公寓楼门口的位置并不远。
几人没有走上几步。
就到了。
一个一脸麻子的男生，正在地上急得团团转。
看到突然进来以后的陈牧一行人后。
整个人差点激动到哭出来：“陈医生，你们终于来了！”
“我室友就在最里面的那个铺位上，你们快去看看吧！”
“而且他好像失禁了！刚刚突然尿在床上了！”
尿在床上了？
陈牧抬头看着上面的患者，眉头紧皱。
来的时候就想过严重。
但完全没想到可以这么严重。
一般来说。
年轻人是最讨厌丢人的。
如果患者的大脑，还有充足的意识。
哪怕是憋的很难受。
患者也会努力的憋着，尽可能地不会让自己出现失禁的情况。
可眼下这种情况下。
患者可能对自己的身体控制权，即将全部失守了。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现象。
陈牧上去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患者做简单的查体。
上面的位置实在太小了。
剩下的两位白大褂，只能眼巴巴的在下面等着。
突然。
陈牧有些严肃的声音，从上面响起：“患者疑似血栓，病因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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