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你这种嚣张气焰。”
权珩轻笑,语气温和:“我以前的竞争对手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呢?”
“被我吞并了。”
宋旌云:“…………”
凡尔赛,又凡尔赛!我就不该问!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老大,您醒了吗?”桑亭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去,又是你那拿枪的小孩?!”
宋旌云一个激灵,霹雳乓啷地起身,“我撤了我撤了!”
“不……”
“有事后台!”宋旌云听都不听直接撤。
权珩轻轻捏了下眉心:“刚说这次不用走来着——小亭,你进来。”
在外面听见杂声依旧等待的桑亭顿了下,推门而进。
“老大,孩子都已经脱离危险了。”桑亭轻轻关上门,“我把阿成他们查到的信息都带过来——”
他的声音一顿,视线落在沐镜身上,有些疑惑地:“……老大?”
“沐镜,”权珩并不避讳地介绍,“因为我和那些孩子受的重伤,还在昏迷。”
“为了您和孩子?”
桑亭一愣,看向那瘦弱的小少年,搭在洁白床单上的手腕青紫,伤疤狰狞。
“这种伤……”桑亭微微抿唇,皱眉,“好像集中营的钉刑。”
“你也这么觉得?”
她手肘支在轮椅上,目光放地有些远,声音很轻:
“我看见他总想起你小时候——浑身是伤,流着血还要从大雨里冲过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带你走。”
那还是权珩把雾港生意打到东枝,解决完故意捣乱的赌场对家,将打黑拳的角斗场拆散的时候,她的打算是把集中营的那些孩子就地安排。
大雨把天压得暗沉,手下撑着伞站在她身边。
权珩毫无波澜地看着阶下雨水被染成深红,垂眸有些无趣地拨弄佛珠。
雨水打进房檐里,沾染了腥味。
她就在那场暴雨中看到那握刀的孩子跌撞地向她跑来,跪在她面前时眼神都像狼崽一样发亮。用布满伤的细瘦胳膊擦去鲜血,孤独而执拗:
【我能做您手里最锋利最听话的一把刀,您带我走吧。】
桑亭瞳仁微晃。
“老大可以带这个孩子回岚庄吗?”
“你想我带他回去?”
桑亭撤步在权珩面前下蹲,抬头看她,眸里带着被纵容出的试探和希冀:“可以吗?”
“并非可不可以,”权珩道,“你的理由。”
“您把他放在别处,也只会被人排斥的。”
桑亭垂眸,低声道:“您知道的,我们这些人都是异类,与人群格格不入——如果这小孩和我一样的话,那就不会有其他地方能够接纳他。”
“不是你们,是我们。”
权珩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轻轻叹息,“我们一般无二,所以才能成为家人。”
“是。”
桑亭垂首轻靠在权珩膝上,低声喃喃:
“所以我永远都会是您手里的刀,我的鞘也会一直握在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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