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重重阴谋。
一重重揭秘。
委实令人累觉不爱。
不过墨池陛下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依旧沉得住气，平精之余还有几分嘲色。
他目光落到御渊身上，见这小子并没有慌乱，而是镇定的在忖思着什么。
目光里不免更多了几分赞赏。
不愧是他女婿，男人嘛！遇事儿就慌还叫什么男人？
“怕死吗？”墨池忽然问道。
御渊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谁不怕死？”
墨池噗哧一笑，戏谑看着他：“你小子这般好面儿，居然肯承认自己怕死？”
“面子归面子，事实归事实。这世间若能活着，谁肯去死？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御渊淡淡道。
“甚好。”墨池点了点头，“男人就该如此，当苟则苟，当硬则硬，不争一时脸面才能成大事。”
御渊白了自家老岳父一眼，心念一动，手上出现了一根血丝。
随着他的心思转动，这血丝在他指尖缠绕着。
御渊眸子微眯，低声道：“局面对咱们其实也没那么不利。”
“嗯？”墨池看向他。
御渊的右手忽然摊平，血丝与猩红之气在他掌心缭绕。
他看向墨池道：
“笔精的阴谋是在白迟写书前就开始绸缪的，它如此小心翼翼，就是想当最后的赢家，又岂会希望真相提前暴露。”
“但眼下，真相已被我们掌握了，不是吗？”
御渊思维逆推着：“我在修炼《灭舍诀》后，唤醒了心魔，除了心魔之外，还有这些猩红之气与血丝。”
“紧随而起，猩红之气带我看到了过去发生的幻象。”
“昔日蚩尤割裂神魂黑暗面炼制出了将臣，也就是我。但有一点，从未有人问起。”
墨池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炼制出将臣的材料？你怀疑蚩尤是用木心炼制出的将臣？”
“只有这个可能，否则猩红之气让我看到那段过去的意义是什么？”
御渊不断抽丝剥茧：
“迄今为止，我总共看到过两段幻想。”
“第一段，昊天神木被血染红，有一个神秘之物从树干中冲了出来。”
“第二段，风无霜将木心赠给蚩尤。”
“你不觉得这就像是一个‘起源故事’吗？猩红之气的起源！”
“然后，再结合这个……”
御渊晃了晃手里的古书：“昊天神木就是不死木的话，这不死木中还封印了一只灭世凶兽……”
墨池眉梢一挑，顺着他的推理。
“所以，你第一个幻象中所见的神木染血，有神秘之物冲出树身，那神秘之物，极有可能就是被封印的那只凶兽？”
“而那个木心与灭世凶兽有关，之后木心到了蚩尤手上……蚩尤又用木心炼制了将臣，也就是说，那木心就是你！”
“你身上的血丝与猩红之气极具毁灭之力！与古书中所记的灭世神兽全然符合！”
墨池陛下说完，夸张的摊开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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