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侍君的班。
至于最后一位少侍乔氏,也是先帝指给女帝的人。听说乔氏因为有些粗鄙,不得女帝喜欢,常年无宠,平时也不常露面。
这样排下来,温、杨两位正是后宫中无冕之王。若能同他们中任何一人结交,都是撞了大运。
众人又缠着严徽将昨日伴驾的经过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各自在心里写满了笔记,才告辞而去。
院门关上,严徽终于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里抹了一把汗。
“都是奴的不对。”陈三良让小宫人打了水,拧了帕子给严徽擦脸,“郎君心软厚道,被这些少侍们围着追根究底,也不好不答。奴应该早些想法子送客才是。万一郎君哪句话说得不妥当,可是要被人钻空子去搬舌根的呢。”
严徽知道陈三良是在借着自责,提点他谨言慎行。
他初次碰到这样的场面,确实没有什么应对经验,一时拉不开面子回绝那些人。回想自己方才说的话,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但依旧出了一身冷汗。
“我记下了。”严徽道,“再有下次,一定多长些心眼。”
陈三良笑道:“郎君也不用太担心。您得天独厚,陛下偏爱,前途好着呢。”
严徽如今再看陈三良眼底那抹含蓄的笑意,明白这少年内侍肯定也是知道自己酷似柳怀易的事。
“陈三良,你是几岁入宫的?”
陈三良道:“奴八岁时就入宫了,拜了梁三圆总管为义父,是三字行里的小辈。”
严徽问:“这么说来,天宁之乱的时候,你就在宫中?”
“正是。”陈三良道,“奴那时在尚仪局里做杂务。天宁之乱后,宫人死的死,伤的伤,陛下又放了许多人出宫。奴手脚利索,又承义父照顾,才被提拔了上来。”
严徽斟酌片刻,试探着问:“那你可见过柳相君?”
陈三良对这问题毫不意外,流畅答道:“奴不敢夸口。奴只远远见过柳相君的仪仗,没法说个真切。但是义父是见过柳相君的,确实觉得郎君容貌同他像足七分。不瞒郎君,义父膝下义子众多,奴能争到这个伺候您的名额,可花了一番功夫呢。”
严徽不禁笑起来。
这陈三良真不愧是宫中老江湖,虽然平日里寡言少语,可阅历丰厚,见多识广,自己有不少地方都要依他提点。另外那个朱九青年轻活泼,却远没有陈三良值得倚重。
“郎君,”朱九青在一旁道,“有关您酷似柳相君的事,众人心知肚明,却无人敢明说。陛下于柳相君的心,旁人更是不敢轻易揣摩。现在无数双眼睛都盯着郎君的一举一动,还望郎君深思。”
严徽怎么不明白朱九青的意思。其实自从昨日知道了这个秘密后,他昨夜就几乎没怎么合眼。
严徽觉得自己好似无意中得到了一把开启宝库的钥匙,可是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后,
请收藏:https://m.ysbook.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