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怀我的，对过失？”

　　看着他隐在黑暗里的面容，沈灵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在愤懑，像是在伏乞。可他的面容却自始至终的淡漠，狠狠地甩开她的手，一句话都懒得再说。

　　他如许的反馈，激得沈灵身子一颤，肝火迅速蹿入脑子炸开了思维。

　　从阴山始，她就已经把自己当做了他的妻子。那一座宏伟壮观的皇陵，曾经见证过他们那般持重的誓词。这些东西，奈何大约说忘就忘？

　　“你基础就没忘，你在撒谎！”她基础不信。

　　“信不信由你！”白风信冷冷看她，退开半步，衣袍微微一拂，“皇后娘娘，如果是本王先前真有获咎之处，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如果是皇后娘娘想与本王有什么……”

　　拖曳着嗓音，他似是嫌弃的一笑，凉凉的语气，略带了一丝嘲意：“容本王失仪了。娘娘虽美，却不是我的心头好。”

　　他贬损玩笑的话，沈灵不是第一回听见，比这个更损的都曾听过。过去两片面相好之时，历来就没有贫乏过冲突这一项。虽然大无数时候都是白风信占尽优势，但她也从未因此气恼过他。

　　到不是说她心大不留心，而是她很清楚那只是白甘儿似的诙谐，往往她气极了，打他几拳完事。

　　但这一回不同，他过去损她是说她“丑”的，这一回，他却说她“美”。与漠北的时候比拟，本日精心打扮过的沈灵确凿不知美了几许倍，肌滑肤细，眉眼精致，纤巧俊俏，即使在这个暗不见天光的处所，也是香风阵阵，惹人遐思。这一声“娘娘虽美”的褒赞，她听上去却逆耳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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