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
他站在讲台上盯着自己的鞋尖，声音小到差点被台下的议论盖住，
“大家好，我是乔鹿。”
有同学起哄，“大点声行不行！听不见啊！”
乔鹿本来就很紧张，这下更不敢说话了。
骆诗诗刚要整顿纪律，就听教室后面哐啷一声重响。
吵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听不见就闭上嘴。”姜戈双臂环胸，后背靠着座椅，冲讲台上看他的人抬了抬下巴，“你继续说。”
乔鹿心潮震荡，耳边就像开过一辆火车，轰隆震响。
“我……我叫乔鹿，谢谢大家。”
骆诗诗朝姜戈责备蹙眉，“你吓着新同学了！”
姜校霸毫不在意，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座位，“让他坐我这儿。”
班里只有这一个空位，骆诗诗只得点头应允，“那你友好点儿，别再吓着他。”
范光铭的视线追随乔鹿转向身后，脸上的震惊和错愕能拧成一团疙瘩。
“卧槽……你什么来头啊？”
纪煜大概猜到姜戈在利用刚才的事给乔鹿立威。
这是我护着的人，都别招惹他。
所以扣住范光铭的脑袋把他转回来，“有什么事下课再说。”
乔鹿小心翼翼地坐好，心跳都快从嘴里冒出来了。
“姜戈，你和纪煜带几个男同学去领书吧。”骆诗诗指挥震慑全班的校霸。
纪煜点了几个人，拽起范光铭问姜戈，“你去吗？教导主任可能也在。”
“去。”校霸环臂起身，“他总会来找我的。”
纪煜是学习委员，也是姜戈的兄弟，所以被他点名的几个人都跟着走了。
骆诗诗在讲台上给同学们规划本学年的学习任务，乔鹿打开书包找本子和笔想记下来，手却碰到一个凉凉的铁罐子。
他掏出一看，愣了愣。
书包里怎么会有罐旺仔牛奶？
这也是特困补助给的吗？
乔鹿盯着罐子上那个冲他笑的娃娃出神，直到姜戈回来，往他面前摆了一摞课本。
“你妈不是不让你喝凉的吗。”
乔鹿回神，抬头问他，“书包里为什么会有这个？”
“意外吗？”
“嗯。”
“那就当是个惊喜。”姜戈两指弹了弹课本，“包里有书皮，拿出来套上。”
乔鹿把旺仔牛奶放回去，掏出书皮，“这些都是叔叔阿姨给我买的吧。”
姜戈坐下擦汗，“不喜欢？”
乔鹿抚摸透明的书皮，眼里一片潮湿，“喜欢……”
“能不能改改你这动不动就哭的毛病。”姜戈把擦了汗的纸扔给他，“眼皮怎么这么浅呢。”
乔鹿抬起手臂胡乱抹泪，一不小心又扯到肩膀的伤口。
这次他忍着疼没出声，缓过刺痛后才哑声道：“我帮你一起包书皮吧。”
“你寄存在我家那一箱书，哪本是包过书皮的。”姜戈从不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手能动吗，不能动就先放着。”
乔鹿没说话，慢慢撑开书皮套课本。
范光铭一直扭头看着他们，脖子都快扭断了。
纪煜帮忙发课本，回来坐下时顺手转过他的脑袋。
“有什么事，下课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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