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龙！是龙！”范光铭盯着那堆碎纸渣痛心疾首，“就算你撕了我的小说，也撕不碎我的梦想！”
远方飞来一颗粉笔头，精准轰炸在他后脑勺上。
“来跟大家讲讲，你的梦想是什么？”
范光铭闻声一震，坐直身子埋怨纪煜，“申公豹来了你怎么不提醒我！”
纪煜慢条斯理地翻开课本，“你不是在追求梦想吗。”
乔鹿捡起碎纸片看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抵不过疑惑，小声问姜戈，“他的梦想是什么？”
“当黑社会老大。”
乔鹿明显愣住了。
姜戈在桌下踢他的脚，“申公豹喊你呢。”
乔鹿连忙起立，“申老师好！”
“你就是新转来的。”申公豹原名申志强，是数学老师，以严厉和暴脾气闻名全校，“行了坐下吧，都翻开书，我先把这学期的节奏梳理一下。”
“为什么要叫他申公豹？”落座的乔鹿产生了新的疑惑。
姜戈随意翻开课本，“以后你就知道了。”
乔鹿哦了一声，从笔袋里拿出红蓝笔，“申老师讲课快吗？”
“怎么算快？”姜戈反问。
乔鹿盯着黑板摇摇头，“没关系，我会努力适应他的。”
姜戈最讨厌数学，一个字都不想听。
申公豹整理完节奏就开始新内容教学，“高三时间紧迫，分秒不能耽误，注意力都给我集中起来！”
姜戈踢了踢纪煜的椅子，躲他身后趴桌上补觉。
昨天做了一晚上梦，根本没睡好。
乔鹿的注意力都在黑板上，直到下课铃响才发现姜戈居然睡着了。
追梦道路受阻的范光铭问纪煜去不去小卖部，他需要一瓶可乐安抚受伤的心。
纪煜起身，拦住想叫醒姜戈的人，“睡着的时候别打扰他，起床气你受不了。”
乔鹿蜷缩手指，轻声道谢。
“你跟我们一起去吗？”范光铭邀请他，“大课间高三不用做课间操，可以上天台抽根烟。”
乔鹿紧张摇头，“我不会抽烟。”
“不会就吃糖呗。”范光铭从包里摸出两根烟攥着，“去吗？”
乔鹿想说不去，可又记起温茹和姜远方嘱咐他多跟同学交流。
犹豫片刻，抿唇点头。
“那走吧。”范光铭提醒他，“小点声，别吵醒我老大。”
乔鹿轻手轻脚地离开座位，跟随两人去小卖部。
沿途他看到了很多建筑，有图书室，还有体育馆，连操场都比镇上的学校大好几倍。
“你什么时候跟姜戈认识的？”范光铭故意把他叫出来，就是为了打探情况。
“十天前。”淋浴间的尴尬相遇让乔鹿记忆犹新。
“那也不久啊。”范光铭蹙眉摸下巴，“按理说他不可能这么照顾你。”
乔鹿绞弄手指，“你们误会他了……”
“误会什么？”
“其实姜戈人很好，特别善良。”
范光铭和纪煜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
“误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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