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南一边说一边还是带沈景远往河边走。
重庆夜景很美,但沈景远很少很少在晚上的街边走过。
路上车还很多,但行人很少,要么就是才下班匆匆忙忙赶回家的。走着走着晏轻南上去牵着沈景远的手,沈景远挣了一下,没挣掉,就让他牵着了。
“夏天晚上人多,都出来散步。”晏轻南说。
“你手好烫,”沈景远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怎么这么烫……”
“我喝酒了,再说你手也冷。”晏轻南说着说着就拉着他的手塞自己口袋里了,他羽绒服还挺暖和的,沈景远放着很舒服。
“简东的事儿完全解决了吗?”沈景远问。
“你中午碰到何谨了?”晏轻南一下就猜到了。
“对,”沈景远说,“何医生跟我说的。”
“简东那时候是没办法,再说事情已经解决了。我知道你现在会想什么,我和简东都知道,所以才害怕告诉你。”晏轻南把他手又捏紧了一些。
“我没那么敏感,但是这事儿始终是简东给我扛的,我一直想着也很正常啊,”沈景远不太明显地叹了口气,“付出的人和接受的人,心态不一样。”
他这么说,其实晏轻南知道沈景远心里那关是过了的。他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这种事情能自己想明白,能理解他和简东的做法,只是还要点时间接受。
“不行,”沈景远停下来,面对着晏轻南,“下次你们做什么真的要跟我说,不然你们做了我也不知道,不觉得亏吗?”
“原来是这个道理啊,”晏轻南笑,“那我一定跟你说。”
说着是简单,要做可不容易,说或者不说背后情感原因太复杂,晏轻南知道。但这句话还是要在的,不然沈景远不安心,他不安心就会想很多。
“你会跟我说?我信你个……”沈景远顿了下,因为他突然想起一句经常听到说的方言,“铲铲啊……”
晏轻南看他两秒,趴他肩膀上笑了。
他们手还牵着,所以晏轻南去够他肩膀的时候基本上等于把人抱着。
沈景远推他几下,问:“你是想笑还是想抱我?”
“遭不住了……”晏轻南还在笑。
因为真的很好笑。沈景远说这句用的是方方正正的普通话,其实语气是到位的,但很奇怪。
晏轻南用重庆话教他:“铲铲……”
沈景远还有点不怎么敢说,就小声地跟:“铲铲……”
“就是这个字啊要卷一下舌头。”晏轻南还想给他示范,沈景远一偏头,说:“你干嘛啊教坏的不教好的。”
“好。”晏轻南这笑反正是停不下去了。
沈景远听他笑得烦,一伸手把他嘴捂着,警告道:“别笑了。”
晏轻南摇头,沈景远就信了,把手放开,结果他还笑。
“你是不是逗我玩儿啊?”看他笑这么开心沈景远自己其实也兜不住,嘴角都跟着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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