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重地将她推开，淡淡看着她，出口或是那一句，只是声音略略喑哑。
“娘娘，为免彼此难堪，还请留意身份。”
一句说完，他回身大步离开。
静夜里，他的衣袍带出一袭夜凉快凉。
四月，恰是锦葵花怒放的节令，被压折的花苞里，吐出淡淡的清甜香气，随了一阵和风荡漾在鼻间。雨后，轻寒，花香，别后重逢，奈何会是如许的情形？
沈灵看着他的背影，突地酸心疾首。
“白风信，你给我站住！”
那卓立的背影定住了，伫足在原地。
可他站是站住了，却没有回头。
沈灵看住他，逐步走过去，步子迈得极慢。走到他的背地处，她站了一瞬，像是夷由了一下，才紧紧圈住他的腰，将头贴上去，搁在他的背上。
“爷，带我走吧。我们一起走吧。天下这般大，总会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晓得你没有忘怀我。我晓得你很难，但我想你，想和你在一起……”
这一句话她说得极低，极慢，几句耗尽了她一切的气力和自豪，一串眼泪带着数月的刻骨相思，猖獗的飙出来，湿透了白风信的脊背。
这个时节，他身上的衣襟不厚，她的泪水就这般浸在他背上的伤口上，火辣辣的刺痛。
他没有说话，迟疑少焉，低下头，解开她圈在腰间的松软的手，回头看着她，一双幽深冷冽的眼珠，在黑暗里看不出半点情绪。
“我不识得你。”
沈灵见鬼普通仰面，看住他的眼。
或是一样的一双眼睛，在回光返照楼里，这一双眼曾经专一地看着她矢语，他说：“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与白风灵情投意合，本日欲结为伉俪。从此，伉俪齐心，生死与共。如果违此誓，不得善终。”他也曾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说，要“以血代酒，当作合卺”与她做伉俪。
现在或是这一双眼，却是这般的淡漠，淡漠得似是没有半分情感。不是做作，不是生气，更不像是在吃醋……
她微微一震，恨声起，“那你先前为什么救我？”
他冷冷道：“换了他人，本王一样会救。”
“放屁！”沈灵没好气地瞪他，再无半分形象。或说，在白甘儿眼前，她就历来没有过慎重的时候。一咬牙，她拽了他一把，语气极不友善。
“行，甘儿爷愁肠百结，见人都会救。可救就救了，你为什么要抱我？还抱得那样紧，为什么甘愿自己受伤也要护着我？你是不是还要说，换了他人，你也一样要抱？也要捐躯相护？”
他低笑一声，语气如霜，极是迫人，“娘娘想得太多，心思太重，那只是本王情急之下的权宜之策。让你误解，抱歉！”
说着他又要走，沈灵却拽住他不放，紧紧拉住他的袖子，“白甘儿，这里没有旁人，你给我一句话，只一句话就好，大约你点一下头。你没有
请收藏：https://m.ysbook.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